开学典礼在经历一个小时多的过程,终于在夙樱高中校长的致辞下闭幕了。
在这种又长又罗嗦的致辞中,我也凝神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——
也即是家里的新住客『渡边姐妹』,终于在中端时,我发现了她们的身影,渡边加奈正在我的正前方位置,而妹妹的凉子则坐在我的右侧位置。
些许的靠近我的位置,这位没礼貌女生——现在正在发出一种「呼呼」的怪声,头稍微的垂下。
因为隔了一个空椅子的关系,我轻轻起身移动到她身旁的位置,才发现她正在安眠。
想到如果她被老师责罚,可能会影响她们在学校的人际关系,而自己也答应了母亲要帮助她们,即使在学校能够提供帮助的可能下,也会尽力的。
「喂,醒醒啦。」
我轻轻用我的右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不过她还是一副幸福的安眠脸,让我无语的是,嘴角似乎还漏出某些液体,这种情况下妳到底怎样才会睡得这么熟啊。
想到普通方法行不通的情况下,只能对她狠一点了。
我把手移到她的右侧耳朵旁——
然后用力的一捏下去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」
超乎我想像的是,她反应实在太大了,就算痛也不该这样大喊。妳看所有人都回头了吧,这次真是被妳害惨了。
「呜呜」一副快哭出来样子的渡边凉子眼湿湿的抚摸着耳朵,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样子的她,一脸好像撒了番茄酱的样子看着我。「又是你,混蛋,竟然偷捏我耳朵。」
我都快被周围的人看得不好意思了,不过这下可是不能这样离去,否则这家伙不知道又会闯出什么祸来。
「这是误会,妳先看看周围才说话好不好。」我无奈的暗示着这位万恶之源,因为她的错,我快要崩溃了。
总算她还算是反应了过来,也意识到刚才的大喊对周围的同学造成了困扰,所以迅速的安静下来,静悄悄的和我道了声「呜呜,你这坏家伙又欺负我,我一定告诉姐姐知道。」
这是第一次女生那么靠近我的耳朵说话,当说话时不时的吹起进入耳朵——
奇怪的痕痒感觉让我一脸通红无法专注了,我迅速的移开和她的距离,避开这种奇怪的折磨感。
「为什么你突然移开位置,听人说话啊!」
发现我移开位置的她,一脸好奇的说道。
「总之长话短说,刚才的纯碎是误会。」发现周围的人已经没那么关注这方向后,我才转回头继续解释。
我把刚才她睡着的情况告诉了她,为了不让老师发现——叫醒她的原因也全部都告诉她。
不过仿佛对我帮助她这件事,本人似乎有很大的意见,到底是对我意见是有多大,才能这么生我气啊,嘛啊,我也没对她会对我道谢有过期望。
「可恶,就算是要叫醒我,也不该那么大力捏我耳朵啊。」
「为什么?」
我实在不明白,如果轻轻的捏她就会醒吗?这家伙各种地方上都缺乏常识呢。
「因为我是女生,男生要对女生温柔才对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
我点了点头,一脸了解的样子,然后身形却迅速退回了我刚才的位置,开始了我的静思。
对于刚才好心帮助她的事情,的确是我的好管闲事了。既然她认为我的做法是错的,我也不必解释了,下次少管闲事才是上策。
一副了不起的说着你应该怎样做,一脸自大却理所当然的样子,实在让我再也生不出帮助渡边凉子的念头,不过生活上还是会伸出援手就是了。
——至于学园方面,我完全放弃了。
开学典礼闭幕那刻,学生们自发在礼堂中央排成一个队列,领取各自班级以及点名,我跟着大队走向中央,开始着漫长等待。
观望两侧,寻找那个今早偷懒的身影,猜想现在夕阳应该会趁机混进来,可是在寻找许久,直到已经轮到自己的时刻,才放弃了。
「看来只能帮夕阳那家伙点名了。」
翻开名簿一瞬,两手熟练的翻阅着,这一刻前头的老师也看不出我到底做了什么。
时间只是仅仅用了十秒,终于让我发现『深菜川夕阳』这名失踪人物,迅速的拿起笔在点名格里打了个勾,顺带脑海记着她被分配的班级『一年C班』。
——至于我在点了自己的名字后,开始痛恨『孽缘』存在,我不幸的和夕阳同班了。
「实在高兴不起来啊。」
悲催的情况让我担忧自己接下来的高中生活,至于另外两女的事情,我已经决定不会和她们在高中扯上关系。
「怎么了,智希你干嘛不高兴啊。大姨妈来了?」
「我大姨妈来的话,就没那么烦恼了。」
打断我思考的夕阳微笑的站在我旁侧,说着不痛不痒的话。
「呵呵,智希真是的。明明心里那么高兴还要装——」
「诶?」
我露出完全不知道的表情,为什么夕阳要说我开心这实在是太无厘头了。
「就是我们又一起同班了的事情啊!智希害羞了呢。」
「我还真不希望和妳同班——痛!」
「啊啦,智希你刚刚有说什么吗。」
「妳这个恶魔。」
「谢谢夸奖,智希真是的,不要那样讲人家嘛。」
「完全没有夸奖妳的意思,再说那是妳突然使用暴力的错!」
「智希,你真是不知悔改呢。」
「呜呜」
在我吃了第二记夕阳拳头之后,无奈的只好闷声不吭了。
夕阳以前不是会这样露出感情的人,许久的事情再次让我回目。
那时的她,犹如小娃娃般的人偶,常常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,我想她其实就是怕生的人,因为从幼稚园开始,她就不喜欢呆在热闹的地方。
其实我心里还是祈望能够更早遇见『夕阳』,那么也许——我就会彻底脱离这种性格,但是一切都没有如果,那的确是我所必需经历的事实。
即是我所说的『孽缘』的开端——序章。
从我转入第一所幼稚园的始末。
起先,我对于坐在我右侧的女同学表示友好的问候,可惜的是,她『哇』的一声,哭了出来,后来我接到老师的质问,原因是我欺负了那位『女同学』。
我也没有否认这件事,毕竟在我打招呼的时候,那位女同学也许真的因为我的关系而哭出来,是有很大的可能性。
所以我沉默了,也让这件事情造成了一股『孤立』事件。
是的,我因为弄哭了女同学,被传出谣言的瞬间,班上的同学也把我列入不受欢迎人物之例。
被孤立的滋味当然不好受,我心情每天都徘徊在他们细语之间,像是在幼稚园老师分配食物当儿,同学都会趁机将食物分配的最少的碟子交到我手上,还有更甚者,趁我不在班上的时候,藏起了我的书本,体育服,和鞋子。
这使得我心情非常低落,也对上学这件事情产生了抗拒。
那仅仅是我孤僻的其中一个开始……
我每次想到如果我能够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,那么现在的我又会如何,不过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,否则我不是否认现在的自己了吗?
没错,那之后才是一切的开始。
同学们的厌恶和欺凌,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一种事实,就在我认为老师应该会察觉的时候,一件让我产生绝望的事情发生了——
那是位我所尊敬的老师在办公室所说的对话。
「请问你们班的小孩,是不是有一位叫做长峰智希?」
这是一位成熟得体的贵妇,有着美丽的卷发,和性感的通透的身材,她右手领了个褐色手包,是非常精致类的,我曾经看过母亲拥有过。
这位贵妇正在办公室里用着一种责问的口气,向我的班导问着。
而我,也因为不经意的走过办公室走廊时,听到这强烈口吻问着关于自己的事情,而恰巧的停下脚步。
「是的,智希是属于我们班的学生,请问有什么事情吗?」
我的班导是一位年轻的女士,大概因为印象不太深刻的关系,至今我还是没记得她的姓名,只知道她的胸部实在是浪潮汹涌——和她普普的脸蛋来说,形成了不成的比例。
她用着一种疑问的口吻,对着眼前的贵妇询问。
贵妇一副不满的样子和命令的方式,让她感到不舒服之余,还有些许厌恶。
「哼——我是受害者的妈妈,妳说我来问什么。当然是这位同学欺凌我女儿的事情啊!」
这时『她』用了非常激动的语气,和她印象不符合的样子喧哗。
「那个,其实我们已经警告了智希同学,而且他还是小孩子,打打闹闹也很平常的。」
「可是我的女儿似乎受到了惊吓呢,这又要怎样说?我不管如何今天都要见到『他』的家长,让他的家长好好的向我赔罪,和给予些赔偿。」
「这个——已经跨越了我的职权范围了。不要把事情扩大好吗?都是小孩子的事情而已。」
班导听到贵妇的发言,一脸不敢置信的惊讶而希望她收手的劝导。
可惜——一切都如我所想的,那只是『徒劳』而已。
没有错,贵妇很不满班导的劝导,两人都开始吵了起来,甚至最后到了校长室,最后我被告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;让我之后痛恨他人和不再去打好关系的原因。
很快的——父母被告知自己的恶行,而被迫到来。
一直是自己偶像的父母被迫来校,还要对着贵妇道歉的样子至今都一直还在我脑海里印着,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和女生打招呼呢?为什么要那么犯贱呢?
在回家那一刻,一头艳红的长发和穿着连身裙的『她』沉默的寂静,她拥有美丽的外貌和傲人的身材,就算是胸前也不会输给班导的骄傲——『她』是我的母亲,月丘泉。
平常她会对我展开非常天然的笑容,而今天却反常的没有了,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后,母亲所背负的只有悲伤,谁都想儿子给母亲长脸——可惜我却是打脸。
「智希,你能够告诉妈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吗?」
母亲在我的右侧突然的发出声音,我能感觉到母亲其实非常不安,因为我能从她正在牵着我的手掌心中感到轻微的颤抖——
「妈妈,我真的没有欺负她。」
我渴望母亲的理解,一直以来的崇拜让我认为母亲一定不会怀疑自己,可是那一刻『破灭』了。
「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说谎呢?」
母亲从悲伤的情绪中反应过来,她认为我的话是谎言。
所以她——感到愤怒。
没有母亲不会愤怒,当她们的儿子欺凌他人,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,那其实真的不是谎言。
不过我失去了这个机会,因为母亲——的巴掌已经挥下。
尊敬的母亲竟然那么出力的挥霍着她的右手拍向我的小脸,而我身体跟着飞奔了出去,在倒下之后我忍受身体的疼痛爬起,发现眼里没有任何的泪水,没有感到任何愤怒,只剩下悲凉的凄惨——
我脑海异常的冷静,在完全没有了依托之后,眼里的事物已经变成了灰蓝色,就连母亲都是灰蓝色的混合体存在。
那时我明白了——没有任何的事情应该愤怒,我本来就是一个人。
一直都是。
被母亲带回家训话的一星期,我离开了那个转变的地方,那个女生就像是不存在的样子,就连她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,其实事实上是我并没用心去记,因为我不曾憎恨『她』。
这里不得不说,从那之后的事。
我转学进入新的幼稚园,但是为了不重蹈复巅,不添加母亲任何麻烦的想法,而开始了我的孤僻日子。
完全避免和别人打成一片的行动,让我成为就像是人偶的存在,日复一日的那样生活着,直到我要毕业也绝对不去变化,那段日子是我最宁静的时光,心灵完全沉淀于自我空间,只有自己的日子,就算是家人,也很难再和我对话了。
我变得越来越少话,性格更加的安静和孤僻。
好像从那开始,幼稚园有人叫我『孤僻王子』的外号,首先开始的是一位叫——深菜川夕阳的家伙,也就从这段时光起,本来安宁又孤僻的日子,开始让我有了一点点的波动状况。
很无厘头的事情是这女孩露出害羞的样子,内在却是腹黑的性格。
在一次意外的听见她称呼我孤僻王子后,我才愣了整整半天,印象里这女孩不可能有这样的勇气才对——
这里先说明,虽然我不和他人打成一片,却还是会留意班上的情况。
这位叫『夕阳』的女孩,给我的印象和他人不同,她不像其他人那么好动也不会主动去参与,就像是娃娃一样,安静得来又不容易亲近的人。
不过遗憾的是她也发现了我的存在,连忙两只小手挥动的她,一脸绯红的想要解释这个所谓的『孤僻王子』称号。
「不用在意我,妳喜欢怎样叫是妳的自由不是吗?」
本来就没有介意的我,也没必要搞到她那么紧张,所以我降下声调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。
「诶——」
她一脸『我不明白』的样子,让我更加无语而觉得像是和笨蛋对话,不过我还是无法不继续说着。
「我并没有生气,所以不要那么紧张。」
在我解释之后,她才一脸轻松的放下小手,然后嬉笑了起来。
「那样的话——以后我都叫你『孤僻王子』好吗?」
「啊啊?」
「太好了,王子答应了我——」
我完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却反被她认为我回答的情况,到底是怎么样的状况才会让她误会认为我答应她呢。
嘛啊,既然她喜欢这样叫的话,就随她好了。
我在这里毕竟没有任何朋友,就算别人知道后也只是会嘲笑自己不自量力说谎而已。
不过这种自称『王子』的事情,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诡异称呼啊。
「我名字是叫智希,不是叫王子啦。」
虽然觉得没有什么用处,可我还是想要纠正这家伙的思维。
「诶——明明王子比较好听的说。」
「笨蛋,那和名字有关系吗?」
「呜呜,王子不要生气,王子不要生气好不好。」
「……」
啊啊,看来正确的对话和她绝对说不通了呢。我彻底放弃纠正她的语病,拿起背包就要离去。
「王子要回家了吗?」
「啊啊。」
为了让她彻底放弃和我对话,我快步的离开和只有我们俩人存在的教室,从转校到这所较近家的幼稚园后,我学会了独立上下学和生活,就算是母亲——我也仅仅利用她给的一些费用来料理我的伙食,其他事我判断为没必要的是不会和她交流的。
「王子不要走那么快啊——」
很白痴的呐喊打断了我的思维,我把头转去后方看着跟来的女孩,正一脸气喘喘的跑动赶来,似乎不追上来不行的样子。
「为什么妳要跟来啊。」
「因为我想和王子一起回家……」
她话说一半立刻又想染上鲜红的颜色,迅速的底下了头不敢看向我的眼光。
「可是我家和妳家顺路吗?」
「不知道,可是我想要和王子一起回家。」
这家伙不只是性格害羞,竟然还有那么固执的一面,我推测如果今天拒绝她的要求,下次可能会再来邀请我的。
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,我选择『勉强』自己和她一起走着。
「王子,为什么你不爱说话呢?」
「这好像和妳无关吧。」
「可是——这样下去会没有朋友哦。没有朋友很可怜的,夕阳不要王子没有朋友。」
「妳还真罗嗦啊。」
「哇——王子骂人,没礼貌!」
「明明妳就是罗嗦好不好。」
「笨蛋!笨蛋!笨蛋!笨蛋——」
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和女孩天生就是这个样子,看见赖皮的夕阳在那里耍赖骂着『笨蛋』这个词,实在有点赏心悦目的感觉。
「那抱歉啦,妳也别叫我那个什么王子的称呼,叫我名字吧。」
「哈啊?」
看来她才是名副其实的笨蛋才对,我都说得那么清楚的事情,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。
「就是改天不要叫我那个称呼啦,叫我名字就好了。」
「可是名字只有朋友才可以叫啊。」
竟然还有这种定义的存在,让我也感到吃惊一跳,不过同时觉得她很有趣,这家伙不会是这样去定义朋友的存在价值吧。
好,就试试让她说看。
「嗯,我们是朋友嘛,所以妳要叫我智希,知道吗?」
「诶——真的假的。」
好有趣的表情……她一脸露出被红辣椒熏倒的表情,头低的也更加的彻底了。
不过就这样让我放弃,是不可能的。
「当然,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?不是的话,妳还是叫我王子好了。」
「不要——我,我叫就好了啦。」
如果是以前的我,一定会非常快的笑出声,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些事情后,我学会了隐藏情感,任何的情感都不被他人发现,就算十分的想笑,我也表面上露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来。
所以夕阳并不知道,我在做弄她。
「智,智希,是这样吗?」
「噗——」
她的笨拙和害羞的样子还继续勉强的叫着自己名字,看起来笨到无可救药的复杂情况,让我无法无视这一点,反而暴露自己的笑声而出丑了。
「智希,原来你在偷笑!」
「没有啊,我哪有。」
「还睁眼说瞎话的样子。」
「哈哈哈——」
暴露了的我,终于无法忍受之下,无奈的笑了出来。
对于嘲笑她的事情,我深感抱歉之下,决定在明天请她吃冰。
最后她在我百般求饶的情况原谅了我,不过她还是『哼』『哼』的生气却说着『如果还有下次,就要我好看』的话,像是唯一让她能够发泄怨气的方法呢。
对于这个有点可爱,留着细短的橙色短发,而有着一双清澈亮丽的双眼女孩,不时会感到害羞和生气而露出奇怪的表情,叫着我奇怪的外号『孤僻王子』的女孩,与我在此刻开始一段『孽缘』。
「智希,朋友……」
在最后她说着细语的瞬间,我也习惯了她对我的称呼『智希』,成为除了家人外直呼我名字的第一位朋友。
那一刻,我祈望友情永远不变——
过后她成为了全班唯一一个肯和我说话的人,每次我离开群队一个人呆着时,夕阳都很碰巧的出现在我面前。
而万年不变的,是夕阳的笑容非常的灿烂,似乎常常看到了这治愈的笑容后,我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。
比较起来,夕阳其实在班上也是那种没有朋友的类型,而且群队时都不喜欢一起的她,和我有着不一而同的特点,不过她并不孤僻,至少在其他时间她也有和几位女性朋友聊天。
这让我感到安慰,也微微的感到一丝丝失望。
——而时间很快的终于迎来了毕业的时刻,母亲陪伴着我到幼稚园领取毕业证书那一刻,我不敢相信的再次见到了那位让我留下阴影的人。
贵妇一改之前的骄傲的模样,看见门口的母亲,开始交谈起来。
之后好像是因为女儿解释了我的事情,然后上门道歉之类的谈话,我没有任何想要说的话,所以我默默的离开了那地方,在幼稚园里找着一个让我有了『回忆』的身影。
不过不管我多努力追寻,都没发现她的身形。
直到最后,母亲来接我的那一刻,我都没有见到她,这让我感到遗憾,唯一的朋友,却就这么难以相见,最后一面也没见到,真是个没交代的家伙。
「智希,对不起,妈妈误会你了。」
一句来的特别迟的道歉,却对我没有任何效用了。
我不想母亲觉得我是个麻烦,露出我认为最开朗的笑容说道。
「妈妈,我没事,智希很开心!」
对——这样就好了,我只要一直这样摆出让父母安心的样子,说说话,就好了。
母亲也非常受用的样子,因为我说了想和朋友道道别,而让她先一步回家。
不管是亲情,友情,还是其他——
孤僻的我不能够拥有任何东西才是真理。
可是,这个世界每次都好像要否定这句话,每次都要破坏我的想法。
「笨蛋智希——!」
心里想要听见的声音,明明已经放弃的时候,却还是找到了我。
我无法移开从夕阳身上的眼睛,她现在正喘着气,像是跑了许久才赶到我的身边。
「明明只是个孤僻王子,却不等我来说再见。」
「哈啊?是妳没来好不好,我好歹有拼了力气去找妳这个家伙耶。」
「我,我只是睡迟了,所以才来迟啊——」
「啊啊,就算是毕业那天,都还是个小睡猪呢。」
「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说!」
这次不知道为什么,她认真的样子说着我『不知道』的事情,让我很生气,为什么我不知道,我完全明白原因是什么,情绪激动之下我也不管后果的大喊出来——
「我知道,我全部都知道,妳就是个不爱热闹的笨蛋!毕业那么热闹的事情,妳一定会苦恼一整晚,一定会想到失眠,一定会不安,所以我全部都知道啊啊啊啊笨蛋!」
「呜呜……」
「干嘛哭出来了啊,笨蛋啊妳。」
「骂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啊啊啊。」
她颤抖的拥入了我的怀抱,看着她一脸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,让我没有任何想要嘲笑的情绪,只有宁静的感觉。
我和她的孽缘也在此结束了——直到初中再次遇见,
而那之后的故事,有了飞跃性的发展,当然那也是我的另一个黑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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